有君如佩🌱

一只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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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能鸽

【扉泉】霜雪

宇智波泉奈生日快乐!!!
今年也很喜欢你!!!
话不多说直接上文(x)有一些柱斑(x)
断断续续码字,可能会有点怪,想尽力给泉奈最好的生贺但是学校考试不饶人……( ´;ω;` )
——————
今冬的雪融得格外慢。

斑说这大概是因为这是今冬最后一场雪的缘故。追着去捉一月的尾巴慢了一步,不甘不愿的留在了二月里。身为冬日最显眼的特性,冬舍不得离开,它便也狠不下心走的快些。
待它融去了,天便也该渐渐回暖了。
说完这话他便带了物什离开了。这雪下足了三日,累了厚厚一层,任务也累了厚厚一层。于是雪方停一日,确认了天公放晴,斑便领了任务再去奔波了。
想来那头柱间也是如此。木叶方起,正是筚路蓝缕。千手与宇智波都深陷繁忙的工作漩涡。两个最高战力更是被压榨了个彻底,高级任务叠了又叠。木叶初期的运行资金可是眼巴巴的指着他们呢。

在这个人人都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只用做些文书工作的泉奈就显得格外清闲。他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伤重未愈,任何一位医者来了都会得出“静养”的结论来。
更何况还有忍界之神千手柱间的诊断。柱间刚委婉的表达这段时间最好让泉奈保持一个平和安适的状态,斑就干脆利落的放了话出来:泉奈需要静养,谁也不许那那恼人的杂务来烦他。
底下的人领了命,奈何泉奈不愿意。他总觉得自己也该是做些什么的,为这新生的木叶。斑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总是精神紧绷,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差点死去的原因。毫无声息地躺在榻上,气息一点一点微弱下去,大概真的把斑吓得不轻。
但是他毕竟不是琉璃娃娃,还不至于到一碰就碎的地步。虽说不能做任务,因着身体原因也不方便外交,但文书工作还是可以胜任的。
只要注意着点不要忧思过度就好了,吧。
于是宇智波兄弟难得僵持,各有各的坚持。气氛冷了半天,换来各退一步的妥协。
斑到底是拒绝不了泉奈的,泉奈也到底是不愿斑为难的。那么妥协就是理所当然的了——泉奈拿到了一部分较为轻松的公文,和一份计划严密的作息表。
工作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这就是最终的结果了。

不过斑还是有些不开心,为此很是生了几天闷气,具现化的话大概也就没有这三日飞雪了——落地前恐怕就被斑的火气融化了。
只是恼也没用,毕竟做下了决定,言出必践可是非常良好的美德。斑只能虎视眈眈盯着泉奈作息,生怕宝贝弟弟忧思过度伤了身体。
可是任务简直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银河,非要支开斑。无奈他只得临行前细细叮嘱,却还是放不下心,安排了一个小助手以防泉奈忘了时间。
卷发的小宇智波不过五六岁光景,已经会像个小大人一样肃着一张脸提醒过度沉浸于公文的泉奈是时候休息了。准时准点,与斑制订的作息表分毫不差。
所以现在,泉奈就是被镜从书海里捞出来,引到廊下赏赏雪,松松心情。
贴心的镜还带了一件大氅,内里缝了软和的绒羽,细致地披在泉奈身上。
还不待泉奈有所回应,小宇智波就认认真真地告退离开了。依他所言,他是想把泉奈已经处理好的文件送到火影楼去。
虽然人尚稚嫩,但想为家族为村子出一份力的心已然繁茂。

于是泉奈现在就自己裹着大氅坐着了。继续看书是不行的,病人应该养精蓄锐好好休息,而不是持久地工作。
柱间写下的注意事项被贴在屋内最显眼的地方,一抬眼就能看见。其上“心态平和”“修养精神”几个字被人用红墨圈了起来。泉奈犹记得斑肃着一张脸当着他的面圈上这几个词,行为充满暗示就差没再添一行少干活多休息的字了。
好吧,谨遵医嘱,谨遵兄令。
不过一想到那个“医”泉奈的心情就不怎么美妙了。说实话就其自身而言,抛开客观条件,柱间的性格确实和实力确实是值得人欣赏的。奈何就是太欣赏了,斑欣赏他欣赏得都快成心悦了。泉奈浑身上下的危机感都在叫嚣,觉得里柱斑手牵手站在他面前打啵的日子不远了。
不,或许他们现在就没有在他面前的手牵手打啵也说不定。泉奈面无表情地想。毕竟他们两个总是组队行动,除了彼此谁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干些什么。
为了达到最高效率和最大利益,自然是由两族的最高战力合作完成高等任务了。
尤其是现在,平日里组队辅助的弟弟们一伤一忙,唯一能配合他们节奏攻克高等任务的人也不能陪着了。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愉快的开始了扫荡任务的进程。
但是泉奈莫名就是有种给他们助攻了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成了为他们创造二人世界的条件。还有一个原因在于柱间负责医治他的时候,常常出入宇智波族地,在宇智波族内的好感蹭蹭上涨,跟被豪火灭却烧到了一样。
起码比某个罪魁祸首的族内好感高多了。
自然,斑的好感是蹿的最快的——虽然本来就高。依泉奈对他哥的了解,这会子恐怕已经爆表了。
友谊的小船摇摇欲坠,就等着双方开窍然后轰轰烈烈地撞冰山,配一段悠扬的BGM两人相拥跳爱河。
快乐。
所以说受伤就是讨厌,不然他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出任务了,能做的也比现在多多了。
再想想小时候一起捉鱼结果被害得落水,任务进程中被逼得不得不伪装成贵女,夏日祭上本来快捞上来被他一吓而掉落的水球……
果然和千手扉间有关的都没有什么好事。泉奈恨恨咬牙。
火影楼里忙于公务的人打了个喷嚏。

檐上积雪融出的小水滴在边沿坚强地晃了又晃,最终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被落在发心的一滴冰水冷的一个激灵,泉奈裹着大氅默默往后缩了缩,远离了融水的攻击范围。
仿佛是被那一滴水同化了感官,哪怕拥着大氅,泉奈也感觉一阵发冷。
他忍不住伸手放在嘴边小口呵气,却从未想过起身进屋躲避。
他记得,斑说这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了。现在积雪在阳光下闪出耀眼的光泽,有晶莹的流光顺着叶片脉络淌下——那是融雪而成的透明水滴,剔透明亮。
难得有这样懒散悠闲的时光,又恰有美景相称,可谓良辰美景,辜负就太可惜了。

“身为伤患,在外受风可不好。”
有人走到他身边,盘膝而坐。
泉奈动了动瞳仁,没有看向来人,低低地应了一声。他刚刚就感受到了那股熟悉到刻在骨子里的查克拉气息,只是没想到他会主动接近关心自己。
毕竟,过重的报告与文书拦了扉间好几日了。他偶尔也听镜提起过,扉间现在整日忙得足不出户,有时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嗯,幸好他是水遁忍者,可喜可贺。
“给——你那样呵气,手反而更冷。”扉间递过来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目光也同样落在庭院雪景上。
“这是……药茶?”泉奈接过杯子,入手温热,驱散了刚刚的些微凉寒。
许是热气蒸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竟看到扉间脸上露出一种难得的温柔。于是泉奈也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谢谢。”

大概是雪景太清丽,又或许是手中的那杯茶太暖,泉奈发现自己面对扉间时的心境竟平和的令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但想想却也释然——他能理解的了他的所有选择。
语言是打破阻碍的武器,但是理解是消融隔阂的魔法。
他甚至能够平和的开口和扉间搭话聊天:“带了药茶过来,你还真是有心了。外面冷,你不也备一杯茶吗?我屋里有哦。”
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这个,是从火影楼带来的吧?用飞雷神?”
看,他现在还能随口提起那个几乎要了他的命的忍术。
“嗯,在院子外下了标记。”扉间从身上摸出一份卷轴,“我带了别的,就不饮茶了。”
他结了几个印解开卷轴的封印,取出一个杯盏和一小瓶清酒,朝着泉奈示意:“冬日里赏雪时喝点酒,暖胃又舒服。这是我特意挑的,也不至醉。”
他看着泉奈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神,促狭道:“伤患不能饮酒,还是好好喝茶调理身体吧。”
“哇喔,过分极了。”泉奈喝了一口药茶,一路暖和到胃里的感觉很大程度上安抚了他的小小不满,“等我好了一定要跟你一较高下。”
“我期待着。”扉间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顺手推了一份三色丸子给泉奈。
“我听镜说你念叨了这个好久,正好今天顺路,就带了一份。”
“镜那孩子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养伤期间的小小念叨被人得知了去,泉奈有些脸红,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镜那也是担心你,刚刚他送公文来我这时还说要快些回来陪你。”扉间转着酒盏道,“我看他最近也是累得慌,就先叫他回去了,我过来陪你。”
“真是荣幸,能让扉间大人屈尊赏光。”泉奈假惺惺感谢,“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虚伪。”扉间点评他。
“谢谢夸奖。丸子我就不客气了。”
扉间抿了一口酒,看着泉奈像只小仓鼠一样吃的脸颊鼓起来一点,面上不自知地带了点笑意。

“你知道吗,”泉奈吃着吃着突然抬起头看他,“你现在笑的好变态啊。”
扉间:“……吃你的吧。”

面前摆着吃食和饮品,两人赏着雪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说镜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呢,我劝了他回家好几次,他都坚持要陪着我。”泉奈咬着竹签道。
“因为我比你可靠?”扉间猜测。
泉奈笑他:“少来了,明明半斤八两,都是要辅佐哥哥。”
“说到哥哥才是该担心的啊,大哥又和斑一起出任务了吧。”
“说真的我好担心我哥啊,”泉奈忧心忡忡,“我家传宗接代可全靠他了。”
这个说法听的扉间一阵好笑:“什么叫全靠他,你就不传宗接代了?”
“我还真没这想法。本来还打算从我哥那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呢。”
“那你现在可以绝了过继这条心了,我看斑也没有结婚的打算。不如说,能让他看上眼的女子,大概真没几个。”扉间想了想补充,“我大哥估计也是。”
“真愁人,要是我还没受伤就好了,”泉奈一脸忧郁,“这样我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出去了,还能顺便物色一下嫂子。”

扉间蓦的沉默下来。
“嗯?”半天没有回应,泉奈疑惑地看向扉间:“怎么了吗?”
扉间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了一个毫无关联的问题:“痛吗?”
没头没脑的,泉奈却懂了。
他面上轻松的表情逐渐淡了下去,流露出一点子脆弱来:“啊,痛啊。”
他淡淡道:“很痛,很冷,还很黑,看不到光。感觉……很孤寂。”

扉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沉甸甸地压在喉间,梗住所有言语。
哪怕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噗——你别信呀!”泉奈的声音突然明快起来。他面上带了促狭的笑,撑着脸看向扉间:“我逗你的啦。我从小到大受过那么多伤,早就习惯了,所以也没什么感觉。”
扉间没有信他。他知道这句话不是真的,起码不完全是——上一句才是。
泉奈那时候真的很痛,很冷,很孤寂。
“别这样,太严肃了。”泉奈伸手去戳他的眉心,却被扉间一手抓住塞回了大氅里。他这才发现随着自己的动作大氅开了个大开口,热气咻的一下跑完了。
扉间为他拉好大氅,沉默一会,低低道:“我不后悔那一刀。”
“……嗯。”泉奈看着面前人赤色的眸,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也不后悔。”

“啊……真可惜,热气都跑完了。我捂了好久的。”泉奈重新缩回大氅里,任扉间仔细整理盖好,惋惜道。
“你又不顾自己。”扉间忍不住道,“伸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大氅会因此拉开吧?难怪镜不放心你。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要小孩子操心。”
泉奈鼓了鼓脸,发现找不到反驳。
莫名有种赢了的胜利感。扉间为自己这幼稚的心态生出一股笑意。他拉起大氅的领子竖在泉奈颈边护住脖颈。
“我要被毛毛埋住了耶。”泉奈一张脸被埋去大半,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捂好别动。”扉间捏住一角毛绒,注入查克拉。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总是冷着脸的水遁忍者会有如此火热的查克拉,融在大氅里烘得人浑身暖融融的,像是靠在冬日的暖炉边。泉奈惬意地眯起眼,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么把查克拉融到衣物里,就不怕我哥察觉到吗?”
“我可是为了你好。”扉间面无表情,作势要去弹泉奈额头。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身上有了一直热乎乎的暖气,泉奈人也精神了几分,也不像刚刚那样裹成一团的样子了。
他笑道:“你现在控制查克拉的水平可是比以前高多了。记得小时候不小心落水,你想帮我烘干衣服来着,结果差点没把我烤干。”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啊。”扉间啼笑皆非,“谁知道大哥他们那天怎么突然转场了,亏我还一大早躲在岸边,结果摸了一天的鱼。”
“对啊摸鱼。结果一直都没抓到一只。”泉奈反而想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摸鱼,唇角上挑,似笑非笑。
“要不是你落水那一下惊了鱼,我早就抓到了!”扉间捏了捏他的脸,愤愤道。
“所以我把午餐陪给你了嘛。”泉奈把自己的脸从魔爪下解救出来,道:“说实话我还是挺想尝一次你做的烤鱼的,不过可惜之后就没机会了。”
“改天等你好了做给你。还有你的那甜式午餐对于一个咸党来说可是比饿肚子还大的折磨,我一口下去差点丧失味觉。”扉间回忆起被甜食支配的恐惧。
“这你倒是提醒了我,你烤鱼该不会都是咸的吧?我的鱼记得刷蜂蜜哦,不要咸。”泉奈若有所思。
扉间默然,由衷感叹:“……你们宇智波真可怕。”
“不刷蜂蜜的鱼就是一条咸鱼!”泉奈义正言辞。
扉间:好像哪里都对但是又好像哪里都不对???
扉间决定不吐槽这句话。

提起小时候,现在的两人都觉得一阵好笑。那一段难得的安闲时光,确实是在他们生命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泉奈感慨起来:“真想不到我小时候会和一个小千手玩到一块去,还是在彼此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
“就像想不到我们会像现在这样闲聊一样?”扉间玩笑道。
“差不多——其实我们以前也有闲聊过啊,过往有时候在城镇里碰到了,不也是会小酌一杯吗。”
“但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平和。那时候的聊天,更多的是为了打探情报吧?”
“彼此彼此。总归现在是不必紧绷着神经和你拼计谋了,想想还还有点无聊呢。”
“你若是想比随时奉陪。不过现在……”扉间若有所指地扫视泉奈,“伤患先生,你还是先把自己养好再说吧。”
“我倒也没有那么好斗。总归像现在这样随便闲聊,也不错。”泉奈自证清白,以示正直。
“因为现在两族都合并了,木叶也建起来了,根本没有内斗的必要了是吗?”扉间随口而出。
“大概吧。”泉奈轻笑,“真是不可思议。”
“一切皆有可能。倒也是多亏了大哥的坚持。”
“我不否认这一点。你大哥的坚定和毅力真是令人惊叹。”
“现在这份坚定和毅力大概都用来追你哥了。祈祷斑足够迟钝吧。”扉间突然生出某种危机感。
泉奈:“……我看悬。”
两位弟弟一阵迷之沉默,悲伤地准备和长老们展开哥哥的婚姻保卫战。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他们干涉兄长的婚姻自主。

沉默间扉间想起了什么,轻咳一声引起泉奈注意。
“这个送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递给泉奈:“看到的时候感觉会合适,就买下来了。”
“这是什么?”泉奈接过盒子,好奇:“我可以现在打开看看吗?”
扉间点头:“它现在属于你了,不用问我。”
“无论何时都要保持礼节……好吧我承认是我多此一举,反正我是什么人你都知道。”
“装作温顺家猫的狡诈豹子。”扉间找了个比喻。
“极高的赞誉,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说话间泉奈已经拆开包装包装,露出了其中的物品:“是发绳?”
白色的丝线里混了几缕金色,细细地编成一股。于是发绳里就有流光若隐若现,看着低调内敛又不失精致。
“呀,还有装饰?”泉奈把发绳拿起的时候才发现,发绳两端还坠了毛绒绒的小球,也同样是小巧玲珑的样子,白色的小丸子一样,煞是可爱。
他上手捏了捏,柔软舒适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将它放在脸颊边蹭了蹭,眼神亮亮的:“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送我这个?这次的眼光不错呀。”
“生日礼物。”扉间道,“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泉奈:“……啊。”恍然大悟的表情。
扉间:“……我记得你伤的是腰不是头。我开始担心你处理过的公文了。”
“过分极了,就算你送我小毛球也会告你人身攻击哦。”泉奈睨了他一眼,“作为补偿,劳驾了。”
扉间还没吐槽他就这么给发绳起了个名字,手里就被塞了那串发绳。
泉奈笑吟吟地转过身去背对他:“扉间大人应该不介意爱护一下伤患吧?我要是抬手换发绳的话,会着凉哦——”
他拖长了音,丝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戏谑。
“随口扯话的功力倒是不减。”扉间嘴上激他,却是实实在在地往泉奈身边移了移,直起身子从衣领里拉出他束起的发辫。
扉间小心解开原本的白色发带,用手指梳开泉奈的长发。
宇智波两兄弟都留长发,只是不同于斑那略硬的发质,泉奈的发丝软软的垂下来,只是有几缕头发倔强的翘着。
和这个人一样,似乎温和而柔软,又偏偏是张牙舞爪的小兽。
扉间心神游离间,和泉奈扯着话:“换个发绳了,有没有想过换个发型?比如高马尾什么的。”
“不用了谢谢。”泉奈果断拒绝,无语道:“为什么你会想到这种大多数时候都是女忍常用的发型?”
“你扎个小辫也没比高马尾好到哪去,再说头发长的忍者出任务时也会扎高头发,又不是女忍专属。”扉间将细软的发丝拢在手心,任其顺着指缝梳理:“我只是想到,从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是一个发型,一时好奇不可以吗?”
“可以但是请不要付诸于实践谢谢。”泉奈快速回答,“你就当我需要它做围巾保暖用好了。”
为了不换发型连这种理由都拉出来了,也真是拼。
扉间遗憾的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思,梳拢泉奈的头发,将发绳系了上去。小小的毛绒绒的白色小球坠在绳结两边,平添了一点可爱意味。
“好了。”扉间收回手,看着自己的杰作自我感觉良好。
泉奈抬手摸了摸脑后的辫子,夸夸扉间的手艺:“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挺会弄的,我都没感觉到疼诶。”
“想感觉到疼的话也满足你啊。”扉间挑眉。
“敬谢不敏,留给你大哥吧。”泉奈摆弄了几下小毛球,笑了起来:“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扉间听着他带着笑的声音,看着面前人有点翘起的头发,做了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
他上手摸了摸泉奈的头,在对方猛的回头的时候露出一个难得的、平和而温柔的笑。
“生日快乐,泉奈。”

夜幕方方降临时,木叶大门突然一声炸响。
柱间灰头土脸还顶着一头雪花地从须佐降落的大坑里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斑已经蹿的只剩个背影了。
他在烟尘和扬雪中张了张嘴,还是无奈拎起身边被封成个球的黑漆漆的物体,紧跟着斑一起进了木叶。
斑一路疾行,直到到了宇智波族地,看到屋内亮着的一抹灯光,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赶上了。
他站在门外,先是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又运作查克拉驱散了周身寒气,才打算敲门,屋里泉奈带着笑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了:“既然是回自己家,还用敲门吗?”
斑也失笑,推门进屋:“什么时候都会揶揄哥哥了。”
他看了看泉奈的状态,目测自家弟弟面色红润气色也不错,显得满意极了:“看来镜那孩子倒是挺可靠的。”
泉奈小声抗议:“明明我也可靠。”
“对,你可靠。”斑道,“但是你面对关于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你就不可靠了。我的弟弟我还是了解的。”
泉奈心虚低头,乖乖听哥哥的话。
斑也没有真的多说什么。他盘膝在泉奈身边坐下,取出怀里的卷轴解封,显现出一柄锋锐太刀:“这是我用之前得到的特殊材料请人锻造的,是比较少见的能够承载一定量查克拉的武器。我将它送给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后都不用用到它。”
“由于绕路去取刀,所以回来晚了。还好赶上了。”斑将太刀轻轻搁在泉奈面前,然后伸手给了他个拥抱:“生日快乐,泉奈。”
“嗯。”泉奈轻声应答,也张开手拥抱住斑:“哥哥的礼物很好。我现在很开心,非常开心。”
斑抬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兄弟俩之间的气氛温馨而安适。

门外传来一声小小的咳嗽。
柱间拎着黑绝球,无辜地站在廊下:“那个……我可以进去了吗?”
他可怜兮兮:“站在外面好冷的。”

泉奈差点想不顾形象地翻个白眼。忍界之神的一身查克拉竟然抵御不住融雪的凉意,说出去谁信?
……好吧,我哥信。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斑把柱间拉进来,还给人塞了个暖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恩将仇报。
但是也不带把哥哥报答给人家吧?泉奈轻咳一声,正襟危坐:“火影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吗?”
柱间拿泉奈这种温和却摆明了疏离的态度很是没办法,转头看斑。斑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知道泉奈对于柱间是有所怨气,因为他总觉得柱间会为了别的什么大义牺牲斑。但是斑相信自己的选择,也相信柱间。
更何况……他们现在是爱人了。
不过这种事情可还不能跟泉奈说,不然自家弟弟铁定要炸。斑盘算着先让柱间刷刷泉奈的好感,然后自己再刷刷柱间的形象,务必让泉奈对柱间的好感度升一升,再升一升。
小伙伴帮不上忙,柱间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斑说你今天过生日,我也是来给泉奈庆祝生日的。”
泉奈愣了一下。
柱间那边已经继续说了下去:“斑的眼睛已经治好了,但是泉奈你的眼睛还没有痊愈吧?我这段时间开发木遁的时候,有了一些进展。”
他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碧色的液体莹莹晃动:“把这个融在纱布上覆住眼睛,每日坚持一个时辰,对于写轮眼血迹病的治愈挺有效的。虽然还有待加强……生日快乐,泉奈。”
泉奈软化了表情:“……谢谢。这是很珍贵的礼物,谢谢你的用心。”
他接过瓶子,入手温润,隐隐透着生机。泉奈无奈的叹气,发现千手柱间这个人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他连脸都板不住了。
算了,总归一切看哥哥的选择。

送走了柱间,已经是该睡觉的时辰了。
泉奈整好床铺的时候,斑还在一旁翻箱倒柜。
“哥哥?”泉奈忍不住问,“怎么了吗?”
“我在找我之前给你买的大氅,”斑回答他,“里面缝了绒羽的那个,先给你备着明天穿。”
泉奈顿时心虚,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大概是我这两天用过了收起来了吧,改天我来找好了。哥哥为了任务奔波许久,还是先休息吧?”
斑找寻半天无果,只得同意了泉奈的提议。然而当他走到被褥旁时,才发现不对劲。
“泉奈你买了新发绳吗?”
刚刚由于泉奈一直面对着他,他看不见藏在族服下的发辫。而现在,准备休息了,泉奈也解下了头绳。
这个时候,那一点白色就在黑夜里格外明显了。
“不是的,是别人送的礼物。”泉奈的目光落在发绳上,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大概是要好的朋友什么的吧。斑心想。他压下心中的一点古怪,也掀开被子准备睡觉。
“晚安,泉奈——明天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就算是今天晚上哥哥才赶回来给你过生日的补充。”
“完全可以的。要帮忙吗哥哥?”
“不用,你只要舒服地坐着等就好。”
“哇,那真是好高的待遇哦……”
兄弟二人的谈话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夜色下,檐上积雪簌簌落了点白色在廊上,遮住了白日里留下的杯盏浅痕。

霜雪渐融。

END

斑:这个白色毛绒绒总是让我想到某个人……错觉吧……(不不不不是错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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